关于凯赛的项目储备
问:我们后面有没有什么项目储备,就是除了刚才您提到的目前正在进行的,还有就是秸秆乳酸这一块,后面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项目储备?
刘:我们应该是挺忙的,我们研发考虑、思考大概有一大堆的项目在做,但是,我呢认为是把大家拉回来,系统地来解决大问题。公司里边,讲了,我们有两大块主线我们想做的,一块就是聚酰胺的这个各种应用,包括聚酰胺的整个家族,从生物的角度来说我们不断地填补它的空白,按聚酰胺本身,象耐高温、高性能的聚酰胺,低成本的耐高温聚酰胺,一代新材料,我觉得现在你从整个世界上材料的三角形来看,有一个大的空档,在这地方,就是高性能、但是成本相对比较低,这块基本上是断档,所以它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宝塔型的三角形,就是一旦是高性能上去以后,这个价格就突然就上去了,那要把聚酰胺这类材料,把它成本做下来,高性能那部分成本做下来,我们认为你会看到一个很大的空间,对吧,目前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那这个各种聚酰胺的结构改造,有的是需要新的单体,有的需要现有的单体进行组合,这一块是我们蛮多的项目都在进行,所以我们研发。你做到这个材料以后,真正到热塑性成型、替代钢材,怎么做成复合材料,怎么去成型,这一套技术过去都没有人去做,材料化没有人去做,我们也是忙的、蛮多的人在干这活,这是一个领域。
那生物基做聚酰胺这个材料,这么多人做合成生物学啊,大家都在着急地做什么项目能挣钱?我们现在看,你很难找到一组材料,比聚酰胺更强的、适合生物来做,那这个领域里边,生物基做聚酰胺这个领域里边,有很多活我们还在继续干,我们现在做了一系列的二元酸我们慢慢把、我们往两头扩,把10碳做完了,10碳是目前长链二元酸里边最大的一批,下边我们就想往超长链去做,我们以前已经做出了,只是我们在产业上没有下功夫,一直没有腾出手来,我们在长链耐高温的聚酰胺,那是一大家族在里边,把这个成本做下来,秒杀所有的材料,在性价比上边。这也是我们一个很大的项目在做。所以我们希望通过聚酰胺这个家族推出了很多的新材料,现在材料在性价比上面,我们就跳出来跟大家竞争的这个状态,我是认为说凯赛会长期地放在新材料怎么应用,新材料给大家熟悉、推广应用,不是去挤别人的市场,这个领域里边我们自己设了很多课题。
另外一块就是我们今天谈到的,农业废弃物,农业废弃物我们现在把极端的这一块做下来,我们下边做普通的、温和性的,生物转化的微生物,这一块做完了以后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彻底解决原料问题,这对凯赛来说是很多活要做啊。刚才提到的,就是我们比如说乳酸我们去做,丙交酯、聚乳酸啊,包括各种聚合方法我们是不是一直走到底,还是横向地去做,这一块我们自己非常小心,为什么?就是光解决秸秆问题的温和性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是工作量非常大,几乎是我们要改造的、微生物改造的基因,它的一些基本平台,这个活都没有人干,我们自己从头建立,一套所有的研发的平台,大家一起凑热闹的这些东西,都不解决工业上的问题,就是合成生物学制造的本质问题,从来都没有人去关心过,做这些事情我们觉得很有意义,对我们来说呢,耗费的精力也蛮大,大概是这两类,我们已经一大堆的项目了。
我们内部的小伙伴们都是非常辛苦的,所以我们尽量会在投入上面,两个研发大楼我们会今天同时启动,山西给我们盖了一栋楼,3万多平米,我们自己买了一栋楼,1万多平米,今年都在装修,我们都会大量地启动研发投入这一块。公司的项目足够多,但是我们觉得是这两大方向是我们的主导,那么在生物可降解材料做了一些工作,但我们现在不能确定,我们会把它作为公司的重点来做,主要是公司确实是忙不过来,我们也不太想分散一些精力,做得似是而非。
问:首先就是下游应用这一块,我想请教一下这个市场容量大概有多大,比如说对应到用我们的56大概用多少,然后下游采取我们这个,他的产品是有新的卖点还是怎么样,包括说推进的速度,能不能稍微展开介绍一下?
刘:首先呢,我们讲我们现在做的很多新的应用,都不是用尼龙56做的,这个是我们自己早期犯的错误,因为我们第一个中试和小线都采取56,所以别人都把我们定义成56。我们现在开的新的应用,主要是两大块,我们重点除了传统应用以外,传统上我们做服装,我们做工业丝,我们做电子电气汽车零部件,就是尼龙66能干、尼龙6T能干的事情,我们都去干。但公司这边开的两个新的领域刚才讲,我们一个是重点是替代钢材,钢材不是所有我们都能替代,我们替代一些钢材有痛点的地方,比如说轻量化,比如说我们讲一个重型卡车,这个重型卡车19吨,那么现在要换成电池了,要加500公斤电池在上边,这样一来他就空车的载重量,就很大,所以我们有机会可以把它的重量减轻,达到它的强度要求,现在我们初步做的试验,在应用方面比如说钢板,我们可以减掉60%的重量,这一块,达到一些特殊用处,这个就很有意义了。因为我们要做复合材料的话,复合材料用玻璃纤维去增强,要加70%的玻璃纤维,所以材料成本一下就大幅度降低了,再加我们再减掉60%的重量,所以我们很多方面就可以替代钢材了,在成本上就可以和它竞争了。市场有多大呢,我相信一个推广一定有个过程,在这个领域里边中国一年是20亿吨的钢材,我们不期待替代多少,替代1%,替代0.1%,都是足够大的量,做一个基础材料,这是我们准备在做的工作。
除了轻量化这个优势以外,有些东西呢,他需要验证,我们自己一直做到底。最近我们做到管材,管材有一些象地下的输油管,包括挖煤的一些瓦斯管,这些管的刚度有特殊要求,有的需要防锈,生物基材料你要去做的话,你要在强度上能达到,达到这个要求,还达到阻燃啊,环境变量,各种综合达到,在成本上面你就是绝对优势,他那种钢本身就2万多块钱一吨,比较贵,你要重量大幅度比它轻,再加上复合材料进去以后,你的成本优势就非常明显。尤其是轻量化,安装啊、象维护成本都很低,这一块的量就挺大的量,我们做了一些基本调研,一个新兴的市场第一个你中间的环节的工作量蛮大的,就是研发,几乎是这个行业里没有人给你做成过,它不是说有什么难度,就是没有这样的材料适合做这个事情,这个问题大家都不想。能做的已经都被做完了,象PP、PE、PVC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比如说做水管,下水道的水管都用PVC、PE做,便宜啊,但上水管,就没人去干,因为这个需要压力,强度就不够,没法做了,像这种应该都是我们的机会,因为大家都用。我们在做了各种实验以后,我们的强度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们仍然要学会,非常有效率地做管,找人家做这个管子很花力气就不行了,要变成一个工业过程。另外呢还要找到测试产品,这个活我们都在干。我们认为这个产品,我们没有替代简单的、就是跟传统的竞争,我们在新的领域里打开了以后,我们就做一个新的材料,相当一部分替代钢材,这是我们第一追求的目标。
那么第二我们非常有信心,把环氧树脂这个巨大的市场,热固性材料,彻底替代。这块我们做了些初步的实验,我们就是从性价比上面是非常令人兴奋的结果。这个市场空间我们就是足够大,从生物制造的角度来说,只要是大家能接受,我觉得最后你的制造能力和原材料的来源变成瓶颈,我相信迟早这一天一定会来,只要是我们多努力一点,我们把这个时间缩短。
关于戊二胺的三代技术
问:我想请教一下,你们也提到了戊二胺现在有三代技术,能不能简单讲一下这三代技术的区别?
刘:你想知道三代技术的进展还是区别?主要是区别吗?
问:区别和进展要不都讲一下?
刘:第一代技术呢,就是大家都在做的,通过赖氨酸,然后再和脱羧酶(反应),这是第一代技术。第一代技术做得很久了,之所以都用第一代技术,因为赖氨酸的代谢非常成熟,全世界大概有两百多万吨的赖氨酸生产量。所以生物法氨基酸代谢,赖氨酸是人类和动物需求量最大的一种氨基酸,这方面研究得也比较多,工艺成熟。过去呢,一直没有人实现产业化,并不是说赖氨酸转化成戊二胺有多困难,因为自然界里面就存在着脱羧酶,把赖氨酸的一个羧基脱掉,这个酶在自然界里面存在,实际上所有动物死亡以后,动物体之所以能够腐烂,就是因为有戊二胺的产生,一旦当生命停止以后,体内就会产生脱羧酶,就把里面的赖氨酸变成了戊二胺,戊二胺出来以后呢,加速细胞的腐败,所以这个工艺自然界是存在的。
但是呢,也是因为这个工艺存在,人们就不能直接做戊二胺,这就是第二代工艺存在的困难,为什么要通过赖氨酸去做,为什么不直接做戊二胺呢?他的挑战就是戊二胺本身是破坏细胞,所以你要用生物法直接做戊二胺,只要戊二胺的含量有一点点,他就会让细胞停止生长,这就是第二代技术只是大家在实验室知道这个可以做,但从来没有人做起来的原因。第一代技术呢,挑战转化是一个方面,另外呢,第一代技术后面的工艺难点是,产生了水溶性非常高的一个化合物,这个戊二胺容易成环,5个碳很容易脱掉一个氮,两头是氮脱掉一个氮就形成成环,一旦成环以后的物质就很稳定,所以它有这个倾向性,再加上呢,戊二胺是一个很强的碱性,在水溶液里边你要把它拿出来,以后生物反应,脱羧酶必须在中性情况下才有活性,那你脱羧生成戊二胺以后,二氧化碳一跑,就变得失去活性了,所以还剩下一些赖氨酸,那么这怎么办呢?有人就想了很多办法,就是那我就不断地往里边添么,但是到最后在里边的物质拿不出来,环境污染,成本也很贵,你就是做成了戊二胺以后,拿出来又发现有成环的问题,要把水脱出来,难度都非常大。就是这个工艺上都可以走得通,最早日本人的几家公司XXX、三菱都在做这个事情,最后都没敢产业化,就是成本太贵,后来希杰,做赖氨酸做得非常成功了,它也尝试了,它也宣布我两美元的成本就可以做出来,到最后只是说说而已,最后它还是没敢做。不管哪一代技术,就是在戊二胺转化以后拿不出来,都是个难处。那么第二代技术呢,你省了赖氨酸这条路,但你面临挑战戊二胺的毒性,对细胞毒性特别大,所以直接转化,它优点是你能转化以后你省了两步法了,你不要再去做酶了,做酶的话两个发酵罐,酶反应总是要花一点时间的,增加一点设备。但是第一代技术有它的好处,就是你有灵活性,因为本身中间产品就是个氨基酸,所以你在开始的时候,你可以卖赖氨酸,可以做个过渡,万一市场不好了,或者是你在调试的过程当中,你可以卖赖氨酸,它就有这个优点在。
我讲讲进展情况,目前,第一代技术我不觉得有人走通过,我们现在正在生产,大家都能做出产品来都没有问题,真正的走通你就是非常有效地走通,你从赖氨酸的价格现在做得价格相对比较便宜,赖氨酸便宜的时候卖6000~7000元一吨,但你把赖氨酸很成功地(制成)戊二胺,中间效率很高,还是有不少技术障碍的。目前有人宣称产业化,有人宣称自己搞一个新方法和长链二元酸一样,实际生产问题。做早就有人在做了,真正把后边赖氨酸转化成后边(物质)的成本,按照理论上市值价能做出来,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哪一个企业实际上能做到这一步。第二步呢,经过挑战,我们自己中试做完了,我们不觉得生产存在障碍,随时可以做,两步法和一步法,我刚才讲了,就是本质上就是中间省掉了一些步骤,这是它的优点,但是一步法呢,给你一些灵活性,你可以再做一些氨基酸,这里边有一些产品排布的技巧在里边。
第三代技术呢,有两种说法,三代技术,我们都在同时做,一个呢我们先把原料换了,就是不用粮食做,直接用农业废弃物,用秸秆在做,这个现在还是在实验室阶段。我们在实验室阶段会尽快推一个万吨级的试验生产线出来,但是第一个不是戊二胺,第一个我们可能会推一个乳酸出来吧,可降解的材料,这个中试不错。戊二胺的这个做呢,我们正在小试阶段,实验室阶段,现在要达到我们理想的结果还在努力之中,现在还达不到,还没达到我们理想的结果,还没达到我们需要到中试的这个阶段。另外第三代技术我们讲平行地我们在做,XXX(听不清)继续纯化我们直接做成聚酰胺了,这是结合我们的二元酸技术,在公司里边呢我们有了不错的进展,实验室具体的步骤我们对外还没有宣布。
问:哦明白,现在我们还是处于第一代技术,已经走通了。
刘:我们第二代技术也应该走通了,我们中试都做完了,以后我们想采用随时可以使用。
问:第三代直接做成聚酰胺的话,成本大概能降多少?
刘:现在还没有算,现在还没有到这个阶段,他是一个综合性的,不但是一个戊二胺,我们要做的话我们会把等于说二元酸的成本也降低了,就去掉了两个纯化的过程,理论上说呢,你是做一个尼龙聚合前面尼龙盐的纯化,中性的,然后呢你一个是酸性物质一个是碱性物质,两个都是极端情况下,然后我们这两个都需要的,所以我就直接一步做成中性物质,那就,中间应该节约还是蛮可观的。
关于研发体系、方法论体系
问:前面有提到我们有两个研发大楼,那我理解可能还会有一些新的研发人员招聘,不知道22年研发人员的增幅以及研发费用大概的增幅,只要有一个大概的数吧。
臧:我们今年整个研发的线路还是比较清晰的,包括研发人员的招聘也一直在做,研发人员相当一部分是从毕业生的招聘,去年在9月份开始吧,我们就有校招了一大批人,今年到6、7月份,会陆续地到位,这个有几十个人是定的,另外还会社招一些有经验的。山西那边呢我们新建了一个研发中心,现在已经有50个人了吧,一部分在上海培训、实习,然后有一部分是在工厂。今年下半年,山西的研发楼投入使用以后,还会陆续地再招一部分人,所以人员的增长还是比较明显。费用的增长呢,现在还说不好,就是我们今年开展的研发项目肯定还是挺多的,一个是我们在秸秆还有应用方面一些实际的研发投入肯定会很多,但是是不是能够体现在22年的研发费用报表上,这个还不好说,因为我们在太原的一部分实验,如果开展起来以后,其实那边的费用是政府来给我们承担一部分,山西政府那边在今年应该会有5个亿的研发的支持吧,会给到我们山西研究院这边。
问:这个大家有时候也会经常提及,就是看我们的研发人员的话,刚才也提到会有比较多的应届生嘛,但是看看现在很多的创业公司的话,这个人员相对的就是比例跟配备是不一样的啊,其实之前也提到过我们公司有比较好的研发体系跟平台,让研发人员知道去做什么事情、朝什么方向,但这个一直其实都有一点抽象,我不知道能不能借这个机会让刘博展开讲一下?就是我们的研发体系或者平台的竞争壁垒和优势?
刘:我以前有个老先生给我(讲了个故事),他就有一个书画家,指兔子和打兔子。指兔子呢,就是站在高出拿望远镜,告诉你哪里有兔子,打兔子是神枪手。我是觉得创业者呢,很多人把自己扮演成神枪手,但你不知道往哪里打。我觉得做一个创业,研发这块呢,你两块都得要,首先你得有这个体系,能知道该做什么事儿,该做的项目呢,我觉得是一个公司里边掌握的系统性的知识和公司的文化,做自己选项目的一个文化。第二块呢就是讲你要神枪手,神枪手呢,两块,如果是有人瞄准的性能很好,再一个你设备很好,那我们呢,我们不觉得我们里边的人都是瞄准性很好,我觉得我们都是很普通的人。我也比较信仰这个东西,所以人呢,只要你,他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东西,然后呢,会准备好很好的工具,就容易做成事情出来,你要是对个别人觉得自己特别能做实验,几个人简历很光鲜,我觉得风险反而很大,这个人经常不好管理,想法也比较多,对吧,这是我的看法。
那展开讲呢,凯赛在项目的理解上面,我们从一开始成立这个公司的时候我们就把生物制造想得很简单,就是生物制造的成本要比化学法更便宜,否则的话你就东西卖不出去,那我们就是这个朴实的理念,一直指导我们现在是这样,就是性价比,要就做出更好的东西出来,要就做一个同样的东西更便宜。那这一个指导,作为公司的指导,就会导致你公司的所有的研发团队思考问题的方法不一样,比如说什么叫性价比,那你必须完整的知识,对吧,大家做可研报告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你得知道石油化工,比如说我们讲做戊二胺,你做戊二胺,你得知道戊二胺能干什么,你得知道己二胺能干什么,你要知道己二胺的所有的成本结构,这个是一般做生物的人不愿意花时间去做的,你了解到成本结构跟网上发表的哪个专家给你的报告,或者哪个咨询公司给你的报告,那种是不靠谱的,对吧。所以这个要长期的一个积累,一个公司的积累。你所有的化工路线能做的所有的工艺,你得知道,这是第一块。你知道了工艺,你还要理解它的材料性能、应用,蛮花功夫的。你公司里边要有这套体系呢,评价得出来。
再一块呢,你要知道你自己制作的潜力是什么,你能不能完成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很有意思,你构造什么样的团队能把它完成,你要知道有几步活要干,比如说戊二胺出来以后我们知道卡脖子卡在哪里,你自己的团队强在哪里。知道这个行业,生物法可以能做,有机会,而且你自己团队能做出来,然后你还要看你的竞争对手,就是凡是搞生物的人,大家都在关心这个事情,都能做,如果都能做的事情,我觉得就没有意义了,再好的事情大家也会做,都是个相对竞争。所以你把这几个因素都考虑在一起,没几个项目你可以选,但是要把这几个都考虑在一起,这个团队的组成,你平时花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文化,就是你做生物,我们定义自己做生物制造,你就是用另外一条途径替代传统的化工的方法,去做一个有竞争力的产品,你要是把信仰放在这个地方,所以你一切的行为和思考都在这个地方。
实质上我就讲选题,但选题不是一个,谁都想选中一个很好的题目,但是你的整个的团队的组成都不是为了选题做准备,对吧,我觉得尤其是你不能说投资者喜欢什么我做什么东西,哪个故事说得漂亮我去做什么东西,那你选题的目的就不对了,你选题的目的也不是不对,有的人选题的目的我就是叫别人放钱,那就不一样。我就是说我们阴错阳差吧,二十多年前我们开始做的这件事情,就想这件事情了,我就是认为生物化学方法制造,能有很多的方法答题,可以比传统方法做得更有价值,可能做出来更有竞争力,就是围绕这个目的去做,在里边花了很多时间,我们建立一套系统,你比如说我们做戊二胺啊,做(别的)什么,在做之前我们就有完整的财务模型,这个财务模型涉及面挺广的,把所有的因素,就是你们提到的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包括它的走向、趋势,我们把同行业里边潜在的它的竞争对手的情况,化学法制作的路线,生物法制作的路线,哪些人可以竞争,那我们花的时间挺多的,做这个东西,对于选题这一块。
再一块呢,我讲制造工具,就是能做研究的时候呢,还是讲你要开始把行业里,一旦你明确目标了以后,整个研发的中间,你要知道痛点在哪里。大部分人呢都会做大家都会做的事情,这就没有太多意义了。我是一直、我们关注的事呢,一个项目出来以后,我们就有一两个痛点,这两个是它的就叫通用性技术,你就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再去考虑。但选择痛点的时候呢,你得组织有一套工具去研究它,它之所以成为痛点,就是因为大部分人觉得过不去了,比如说癸二酸,很多人都能做长链二元酸,做十二碳没问题,那么癸二酸的问题留到现在没人做,它有它的痛点,烷烃二元酸,第一十一碳以后对细胞有毒性,跟这个戊二胺一样,这个毒性是每减一个碳毒性大幅度增加,到时候它没有效率。那你去研究的时候你要有个工具,你要去想去做这件事情,你就是,市场很不错的对吧,想叫他有一个替代化学法,但你这个研发人员你得找,就是说这个痛点用什么研究的方法可以做一个高通量的东西,识别这个痛点,然后你这一段你用这个思路去解决了,它不需要很聪明的人,对吧,你公司设立一个平台,那他就能够在相对比较短的时间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是你公司里提供一个高通量的工具,对吧。
比如说我们就讲了,回到生物这块,大家讲合成生物学,都讲设计-构建-测试-学习(DBTL) 循环,这么四个步骤去做了。但所有人去做的时候,你都指望去买设备啊,买ThermoFisher的设备给你做,浙江大学花一个亿买一套设备,中国人买了不少,深圳合成生物学也买了几台,这个,基本上都是做展览用的,他为什么呢?因为设计这个设备卖设备本身的人他不搞这个研究,对吧。就是说你真正做为一个实用工具来的时候,他要真正做到效率,那你研究出结果的思路就不一样,在一个公司里边呢,你不能要员工都学会这整个系统,但是你如果一个公司你要把重点把这个系统建立起来了,那你就不一样了,你就是普通的员工到你这儿就容易出成就。
比如说我们就讲菌种筛选这个地方,到现在为止,这个合成生物学的人,你一天出一百万个基因改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对吧,但没有一个实验室敢跟你吹牛说一个月能评价一个改造过的一个菌种,那这就是严重的不配套,你前面积累了一大堆,后面的人没有评价系统。这不光是中国,全世界都没有人解决这个问题,一个微生物改造的过程,你要改造好的话,没法评价你。那象这样的瓶颈,很少有人去做,那你要有个工具做,我工具不需要很完美,象我们公司我们大概十年前没有多少,一个月评价一万个,这个是我一直认为比较慢了,但是现在为止仍然是远远领先所有人,那这就不一样了,你前面一天可以做一百万个,我不需要一天做一百万个,你做一百万个没有用啊,你后边没有评价系统,卡脖子,这是工具。就是实验室你有这个研究工具了,你知道方向了,然后就是普通的人,也能筛选出菌种出来。对吧,我们长链二元酸做了二十多年,这中间我们不断地进步,我们不断地进步,我们要慢慢逼近理论值、转化值。原因就是我们有这个平台,有这套工具,他不需要特别经验高的人,他一般会操作的,象我们这个系统里边,他就容易出成果,刚才讲了我们做秸秆的这些菌种,就是理论上大家都做了很多年了,很多人都投了很多年,我都觉得是他们没有工具,因为你没有工具的话你就速度慢了,对吧,做出来。
我们曾经做过一个丁醇,一个项目,这个,丁醇这个项目,我们用了六个月的时间,筛选了一组非常优秀的菌种,后来我们做了十万吨,当时丁醇很热,也是这样,大家都在问我们,因为国际上有很多大公司包括杜邦、BSM,都在做生物丁醇,都想了解我们怎么突破的,我跟大家共享就是还是工具,象丁醇呢是最容易发酵的,它可以在试管里发酵,厌氧发酵6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就是你评价,但是你去6个小时评价出来以后,你要知道里边的各种成分、中间的跟踪,做出来以后,你要有半个小时才能出来结果,所以你人在这个地方你不休息、一直在做,这个速度就比较慢。我跟大家讲,我们一个大学生进来,我培训3天,第一天做3000个实验没有任何问题,对吧,到现在为止也是独家有这个技术,所以我们只要半年时间,我们筛选出全球最优秀的菌种,后来我们上了10万吨。
那就是这个工具,工具你就、别人想做也能做成,但这个工具呢,你得花时间,各个公司有自己的特长,对吧,我们比较愿意花时间,把这些基本的东西做起来,这对研发是最有帮助的。简单地说一套平台技术,那么我们现在做聚合也是这样,这个我们犯了很多错误,就刚才讲你也提到了,我们做应用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添加剂的问题啊,影响质量的很多东西,以前我们都不懂,后来我们就发现为什么不把做生物的这一套伎俩用在上面呢?所以我们自己现在也搞高通量聚合平台,过去要研究一个聚合,一帮人累得要死,一天给你做一幅出来,就了不起了,现在我们一个团队,一天做两百个实验。那这一套平台出来以后呢,我们就现在可以做大量的筛选,就是不等别人了,我一条一条曲线就给画出来了。之前方法上的一些问题,是我们比较关注的,但我相信这个领域里很多人慢慢地大家会回到这上面来,医药界已经做得非常成功了,高通量这一块,但是做工业制造这个地方现在还没有开始,我觉得像ThermoFisher这样的公司,多少有很大的误导性,为了卖自己的设备,太强调了一些我觉得比较偏门的东西,核心的东西呢,还是大家回避得比较多一些,好,供你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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